第 2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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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4 章
少姜前往層巖的安全事宜，不需要今晚處理。
迫在眉睫，是魈媽媽要給幼稚園寶寶少姜準備秋游野營的小零食。
珍寶閣老板準備了基礎用品和正餐，私人所需得自帶。
“明日你想帶什麽零食去呢？少姜。”
兩人站在地下儲藏室門口，裏邊琳瑯滿目的幹貨食物，以及廚房還堆著少姜從璃月港買回來的新鮮蔬菜。
“魈媽咪，要鹵雞爪，炸雞腿，豬肉幹，鹽焗螃蟹，辣拌豆皮——”
小嘴一張就是說，少姜拉著魈在貨架中穿梭，當初建起這座小院，規劃圖裏包含了一個極大的地窖，慢慢生活著，地窖也逐漸被愛買東西的少姜填滿，當然，裏面也不缺魈時常在野外捕獲的一些獵物。
少姜要求的東西有些多，但這難不倒魈，只是有一點，他實在無法忍受。
“少姜。”
“嗯？”
“不要喚我——媽咪。”
魈一臉認真的神情。
“嘿嘿。”
“少姜！”有些生氣的語氣。
“好啦好啦，都聽寶貝的。”妻子挽著丈夫的手搖搖晃晃笑。
魈嘴角微微上揚，露出一抹無奈的笑。
少姜啊，什麽都好，就是喜歡給他取各種昵稱，若不是看在親密的份上——以往千年，人類害怕與敬畏夜叉，他的尊名，可是和妖邪死鬥的降魔大聖。
將儲存的食物搬到廚房，魈把火升起，架上鍋，少姜在旁邊水槽刷螃蟹，螃蟹八只腳被繩子捆著，不用擔心邪惡的觸角傷到手指，再拿著一把刷子將甲殼裏外刷得極為細致，她還哼著歌，“啦啦啦啦啦——”
奇怪的語調，卻令魈心中一片安穩。
男主人拿著菜刀將豬肉分割成條，然後切塊剁碎，繼而剁成細細的肉糜，混入胡椒粉和辣椒粉，鋪在鐵片，刮平，再放置在烤爐上烘烤，恰好這時少姜的螃蟹也刷好了，魈從她手上接過漏籃，將螃蟹一只只擺在蒸鍋上每只螃蟹肚腹朝天，蓋上姜片作被，涼水加熱十八分鐘即可。
少姜在旁邊看他動作，總覺得有些怪怪的。
“看什麽呢？”
擺放著螃蟹，魈註意到不可忽視的視線。
“嗯——想到了！”
青色紋身麒麟臂，白衣寬服衣擺飄，及肩的青發縷縷貼在仙人面龐脖頸。
趁著食物或是烘烤或是蒸，少姜扯著魈離開廚房，去到他的房間。
“做什麽？”
少姜從魈的衣櫃裏翻出一套灰色的家居服，遞給魈，“換上。”
命令不失調皮的語氣。
魈：？
難以理解其人腦回路，在她小狗般祈求的眼神中，還是換上。
狼狽的絕色仙人瞬間變作藏於室的家庭主夫，深灰色系的服裝，更加增添其成熟之感。
少姜又找來早已買好的粉色圍裙，要給魈系上，動作之餘，嘴角的笑容藏不住勾起。
雖不知妻子腦子裏在想什麽廢料，魈本能地抗拒可愛的粉色，他是青面獠牙的夜叉，怎麽能——
伸手摁住少姜的腦袋，遠遠地推開使她無法靠近自己。
小八爪魚似的，少姜抓著圍裙試圖沖破魈的力道，兩只爪子只能在空氣中亂劃，徒勞無功。
“試試嘛試試嘛，親～好東西喲～”
“不要，醜拒。”
努力一番，魈算好時間，豬肉糜需要翻面，放開了少姜，才結束這場驚心動魄的角力。
少姜在他身後努嘴，“不穿就不穿嘛。”
她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，為了達到自己小小的目的，又從庫房中翻出一件藍色的圍裙，與粉色圍裙不同的是，藍色圍裙上繡了青金色的鵬鳥，和魈原身一個品種，區別在於，魈的原身鴻光偉岸，而圍裙上的，是一只肥嘟嘟Q版鵬鳥，若不認真看，第一眼只會覺著是只小團雀。
這一次魈沒有拒絕少姜給他穿上藍色圍裙。
不像粉色圍裙，鮮嫩多嬌。
藍色圍裙，上面的圖案，雖然幼稚，到底代表少姜對他的在意。
而穿著家居服做飯，容易濺上某種肉類、蔬菜的汁液。
家居服不像他常穿的仙家服裝，具備自動清潔功能。
穿上了藍色圍裙，少姜總算不折騰他的外觀，魈在心底偷偷送了口氣，妻子太好動，對於魈這種i人而言，無疑有些負擔了。
然而認真給豬肉糜翻面的魈，以為自己滿足了妻子的小要求，卻不知其人惡趣味已達頂峰。
仙人下凡，換上平凡的裝扮，眼眸低垂，細密的睫毛覆蓋其上，廚房昏黃的燈火打下來，瓷白的面龐細細陰影，向來握著青金長槍的手，與她作羹湯。
誰能不為魈寶心動呢。
廚房空間很大，兩人之間卻是狹隘，少姜站在案板前剁辣椒，被魈阻止，“你的手嫩，不要做這些，忘記上回教訓了嗎？”
上回？
某日做麻婆豆腐，少姜自告奮勇剁辣椒，剁的時候沒事，吃飯時手不小心碰到臉上眼睛上，火辣辣地疼，眼皮紅腫，直接哭出來的，是少姜。
少姜不好意思笑了，“這次我一定註意，切完辣椒一定仔細洗手，用胰子洗。”
魈狐疑地看她。
少姜小心地用手肘觸碰他的手臂。
主廚的面色少許緩和，捉著少姜的手在水流裏沖蕩，大手覆蓋小手，食指和拇指指腹輕輕搓過小手的每根手指，洗凈後，再打開櫥櫃，取了手套，給少姜把衣袖挽至胳膊，指腹滑過手臂一條線，衣袖捏緊，將手套套上少姜的兩只手。
“剁吧。”
平淡的，好像做一系列動作的不是他。
少姜早已臉紅。
以往都是她主動招惹魈，惹得他惱羞或成怒。
未曾想魈何時擅長這些，無目的性的撩人，其人被撩動了，才是仙品。
她得反擊。
藏於家庭廚房的仙人神情淡淡，卻被妻子一個踮腳，仰頭，伸臉，蹭蹭，又紅了臉蛋。
有暧昧參雜進滿是肉糜焦香和螃蟹腥甜的空氣中。
“少姜，認真做事。”
“好嘞！魈寶！”
豬肉脯和蒸螃蟹已經做好，魈施了個法術，能夠讓菜保持剛出鍋模樣，直至少姜開始吃。
“待後日我們去絕雲間，我將塵歌壺取回。”
“什麽是塵歌壺？”
即便與仙人結為夫妻，少姜對於很多仙人事物仍不熟悉，魈也不會特意與她介紹，只是日常遇上，便提兩嘴。
經過魈的解釋，少姜理解塵歌壺是一名叫做尋瑰納綺真君的仙人發明制作的，據說這位仙人酷愛跑遍大江南北搜集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，然而仙家術法手上乾坤不足以滿足她的收藏癖好，在遇上一種名喚空間石的晶石下，仙人受天理啟發，發明了塵歌壺。
類似少姜能夠理解的儲物袋概念，初始塵歌壺僅僅一座島嶼大小，隨著投入晶石餵養，壺內面積越來越大，養出專屬壺靈後，能種地養雞，據魈所知，璃月境內最大的塵歌壺，當屬歌塵浪市真君。
“那會有多大？”少姜問。
“不知其廣，不知其深。當如一天地。”
“啊啊？真大啊！”
魈的塵歌壺，是他的兄長送與他的。
因著魈對於諸多事物欲望不強，他的塵歌壺僅三座島嶼大小，目前沒有壺靈，不能養雞養鴨，“只能恒久儲存，讓少姜失望了。”
“嘿嘿，沒有沒有。”收住對前世小說中描述的空間種田的幻想，少姜又問，“為何魈寶不帶在身邊呢？”
那個塵歌壺，青金色的外形，是魈與兄長姐妹們相遇第一百年，收到的禮物，斯人已逝，魈不願觸景生情，便將諸多過往，藏於絕雲間的仙人洞府裏。
但這些事，太過悲傷，魈不欲講與少姜聽。
一來少姜是個感性的人，聽了他的這些過往，怕是要抱著他哭個三天三夜。
二來，兩人本就要分別一個月，悲上加悲，魈雖然常年情緒冷淡，卻也不喜這種氛圍。
鹵雞爪和炸雞腿都要用到雞。
魈選擇從最原始出發，殺雞開始。
少姜：呃，這一切都得怪她，傍晚回家時看見一個老奶奶在路邊擺攤賣雞，垂垂老矣，這個時間點苦於生計仍然沒回家。
感性之餘，不論那雞是否真是散養的走地雞，她都買了，然後哆哆嗦嗦地提回家，生怕繩子送了，母雞跳起來給她兩嘴巴。
母雞剛到家，被女主人仍在小院裏，留下一泡驚嚇的便便。
恰巧被從房子裏走出的魈看見，少姜趕忙舉雙手示意自己的無辜，“不是我做的！”
魈怔了下，然後少有地笑出聲。
“我當然知道不是你。”
少姜尷尬憋嘴，與魈說起母雞來源。
丈夫無奈地摟過妻子肩膀，讓她去房間換件衣服，大包小包提東西回家，身上早已臟透。其人留在院子，拎起亂竄的山野走地雞，塞進籠子裏，防止他打理得幹凈漂亮的小院，更多上幾坨不堪之物。
魈：傻姑娘，說他不食人間煙火，實則是她自己吧，山野走地雞和家養吃谷雞，區別還是很大的。
魈並不擅長解剖雞，但他學習天賦強，拿著不知何時少姜往家搬的菜譜，跟著裏面的庖丁技術，慢慢學習。
先割喉使其失去生氣，燒熱水，燙雞毛，待皮毛發軟，拔之。其次取刀剖腹，取出內臟，割掉雞屁股，雞腿、雞翅膀依次取下，改花刀，加調料，腌之。
做到一半，魈突然意識到個問題，只有一只雞，分解出兩只手雞爪和兩個腿，怎麽做少姜要的鹵雞爪和炸雞腿。
等少姜在給蒸好的豆皮做辣粉馬殺雞時，魈突然與她叮囑一句，“稍等，我去去就回。”
還沒明白過來仙人化作一片碎影消散無蹤去做什麽，沒到一刻鐘，仙人又回來，手上拎著三只走地雞。
少姜：？
魈：取雞腿和雞爪。
少姜：哦哦哦哦，我給忘了，買一只雞做鹵雞爪哈哈哈哈，我好像不太靠譜哈
魈：繼續殺雞，持續做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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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姜前往層巖的安全事宜，不需要今晚處理。
迫在眉睫，是魈媽媽要給幼稚園寶寶少姜準備秋游野營的小零食。
珍寶閣老板準備了基礎用品和正餐，私人所需得自帶。
“明日你想帶什麽零食去呢？少姜。”
兩人站在地下儲藏室門口，裏邊琳瑯滿目的幹貨食物，以及廚房還堆著少姜從璃月港買回來的新鮮蔬菜。
“魈媽咪，要鹵雞爪，炸雞腿，豬肉幹，鹽焗螃蟹，辣拌豆皮——”
小嘴一張就是說，少姜拉著魈在貨架中穿梭，當初建起這座小院，規劃圖裏包含了一個極大的地窖，慢慢生活著，地窖也逐漸被愛買東西的少姜填滿，當然，裏面也不缺魈時常在野外捕獲的一些獵物。
少姜要求的東西有些多，但這難不倒魈，只是有一點，他實在無法忍受。
“少姜。”
“嗯？”
“不要喚我——媽咪。”
魈一臉認真的神情。
“嘿嘿。”
“少姜！”有些生氣的語氣。
“好啦好啦，都聽寶貝的。”妻子挽著丈夫的手搖搖晃晃笑。
魈嘴角微微上揚，露出一抹無奈的笑。
少姜啊，什麽都好，就是喜歡給他取各種昵稱，若不是看在親密的份上——以往千年，人類害怕與敬畏夜叉，他的尊名，可是和妖邪死鬥的降魔大聖。
將儲存的食物搬到廚房，魈把火升起，架上鍋，少姜在旁邊水槽刷螃蟹，螃蟹八只腳被繩子捆著，不用擔心邪惡的觸角傷到手指，再拿著一把刷子將甲殼裏外刷得極為細致，她還哼著歌，“啦啦啦啦啦——”
奇怪的語調，卻令魈心中一片安穩。
男主人拿著菜刀將豬肉分割成條，然後切塊剁碎，繼而剁成細細的肉糜，混入胡椒粉和辣椒粉，鋪在鐵片，刮平，再放置在烤爐上烘烤，恰好這時少姜的螃蟹也刷好了，魈從她手上接過漏籃，將螃蟹一只只擺在蒸鍋上每只螃蟹肚腹朝天，蓋上姜片作被，涼水加熱十八分鐘即可。
少姜在旁邊看他動作，總覺得有些怪怪的。
“看什麽呢？”
擺放著螃蟹，魈註意到不可忽視的視線。
“嗯——想到了！”
青色紋身麒麟臂，白衣寬服衣擺飄，及肩的青發縷縷貼在仙人面龐脖頸。
趁著食物或是烘烤或是蒸，少姜扯著魈離開廚房，去到他的房間。
“做什麽？”
少姜從魈的衣櫃裏翻出一套灰色的家居服，遞給魈，“換上。”
命令不失調皮的語氣。
魈：？
難以理解其人腦回路，在她小狗般祈求的眼神中，還是換上。
狼狽的絕色仙人瞬間變作藏於室的家庭主夫，深灰色系的服裝，更加增添其成熟之感。
少姜又找來早已買好的粉色圍裙，要給魈系上，動作之餘，嘴角的笑容藏不住勾起。
雖不知妻子腦子裏在想什麽廢料，魈本能地抗拒可愛的粉色，他是青面獠牙的夜叉，怎麽能——
伸手摁住少姜的腦袋，遠遠地推開使她無法靠近自己。
小八爪魚似的，少姜抓著圍裙試圖沖破魈的力道，兩只爪子只能在空氣中亂劃，徒勞無功。
“試試嘛試試嘛，親～好東西喲～”
“不要，醜拒。”
努力一番，魈算好時間，豬肉糜需要翻面，放開了少姜，才結束這場驚心動魄的角力。
少姜在他身後努嘴，“不穿就不穿嘛。”
她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，為了達到自己小小的目的，又從庫房中翻出一件藍色的圍裙，與粉色圍裙不同的是，藍色圍裙上繡了青金色的鵬鳥，和魈原身一個品種，區別在於，魈的原身鴻光偉岸，而圍裙上的，是一只肥嘟嘟Q版鵬鳥，若不認真看，第一眼只會覺著是只小團雀。
這一次魈沒有拒絕少姜給他穿上藍色圍裙。
不像粉色圍裙，鮮嫩多嬌。
藍色圍裙，上面的圖案，雖然幼稚，到底代表少姜對他的在意。
而穿著家居服做飯，容易濺上某種肉類、蔬菜的汁液。
家居服不像他常穿的仙家服裝，具備自動清潔功能。
穿上了藍色圍裙，少姜總算不折騰他的外觀，魈在心底偷偷送了口氣，妻子太好動，對於魈這種i人而言，無疑有些負擔了。
然而認真給豬肉糜翻面的魈，以為自己滿足了妻子的小要求，卻不知其人惡趣味已達頂峰。
仙人下凡，換上平凡的裝扮，眼眸低垂，細密的睫毛覆蓋其上，廚房昏黃的燈火打下來，瓷白的面龐細細陰影，向來握著青金長槍的手，與她作羹湯。
誰能不為魈寶心動呢。
廚房空間很大，兩人之間卻是狹隘，少姜站在案板前剁辣椒，被魈阻止，“你的手嫩，不要做這些，忘記上回教訓了嗎？”
上回？
某日做麻婆豆腐，少姜自告奮勇剁辣椒，剁的時候沒事，吃飯時手不小心碰到臉上眼睛上，火辣辣地疼，眼皮紅腫，直接哭出來的，是少姜。
少姜不好意思笑了，“這次我一定註意，切完辣椒一定仔細洗手，用胰子洗。”
魈狐疑地看她。
少姜小心地用手肘觸碰他的手臂。
主廚的面色少許緩和，捉著少姜的手在水流裏沖蕩，大手覆蓋小手，食指和拇指指腹輕輕搓過小手的每根手指，洗凈後，再打開櫥櫃，取了手套，給少姜把衣袖挽至胳膊，指腹滑過手臂一條線，衣袖捏緊，將手套套上少姜的兩只手。
“剁吧。”
平淡的，好像做一系列動作的不是他。
少姜早已臉紅。
以往都是她主動招惹魈，惹得他惱羞或成怒。
未曾想魈何時擅長這些，無目的性的撩人，其人被撩動了，才是仙品。
她得反擊。
藏於家庭廚房的仙人神情淡淡，卻被妻子一個踮腳，仰頭，伸臉，蹭蹭，又紅了臉蛋。
有暧昧參雜進滿是肉糜焦香和螃蟹腥甜的空氣中。
“少姜，認真做事。”
“好嘞！魈寶！”
豬肉脯和蒸螃蟹已經做好，魈施了個法術，能夠讓菜保持剛出鍋模樣，直至少姜開始吃。
“待後日我們去絕雲間，我將塵歌壺取回。”
“什麽是塵歌壺？”
即便與仙人結為夫妻，少姜對於很多仙人事物仍不熟悉，魈也不會特意與她介紹，只是日常遇上，便提兩嘴。
經過魈的解釋，少姜理解塵歌壺是一名叫做尋瑰納綺真君的仙人發明制作的，據說這位仙人酷愛跑遍大江南北搜集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，然而仙家術法手上乾坤不足以滿足她的收藏癖好，在遇上一種名喚空間石的晶石下，仙人受天理啟發，發明了塵歌壺。
類似少姜能夠理解的儲物袋概念，初始塵歌壺僅僅一座島嶼大小，隨著投入晶石餵養，壺內面積越來越大，養出專屬壺靈後，能種地養雞，據魈所知，璃月境內最大的塵歌壺，當屬歌塵浪市真君。
“那會有多大？”少姜問。
“不知其廣，不知其深。當如一天地。”
“啊啊？真大啊！”
魈的塵歌壺，是他的兄長送與他的。
因著魈對於諸多事物欲望不強，他的塵歌壺僅三座島嶼大小，目前沒有壺靈，不能養雞養鴨，“只能恒久儲存，讓少姜失望了。”
“嘿嘿，沒有沒有。”收住對前世小說中描述的空間種田的幻想，少姜又問，“為何魈寶不帶在身邊呢？”
那個塵歌壺，青金色的外形，是魈與兄長姐妹們相遇第一百年，收到的禮物，斯人已逝，魈不願觸景生情，便將諸多過往，藏於絕雲間的仙人洞府裏。
但這些事，太過悲傷，魈不欲講與少姜聽。
一來少姜是個感性的人，聽了他的這些過往，怕是要抱著他哭個三天三夜。
二來，兩人本就要分別一個月，悲上加悲，魈雖然常年情緒冷淡，卻也不喜這種氛圍。
鹵雞爪和炸雞腿都要用到雞。
魈選擇從最原始出發，殺雞開始。
少姜：呃，這一切都得怪她，傍晚回家時看見一個老奶奶在路邊擺攤賣雞，垂垂老矣，這個時間點苦於生計仍然沒回家。
感性之餘，不論那雞是否真是散養的走地雞，她都買了，然後哆哆嗦嗦地提回家，生怕繩子送了，母雞跳起來給她兩嘴巴。
母雞剛到家，被女主人仍在小院裏，留下一泡驚嚇的便便。
恰巧被從房子裏走出的魈看見，少姜趕忙舉雙手示意自己的無辜，“不是我做的！”
魈怔了下，然後少有地笑出聲。
“我當然知道不是你。”
少姜尷尬憋嘴，與魈說起母雞來源。
丈夫無奈地摟過妻子肩膀，讓她去房間換件衣服，大包小包提東西回家，身上早已臟透。其人留在院子，拎起亂竄的山野走地雞，塞進籠子裏，防止他打理得幹凈漂亮的小院，更多上幾坨不堪之物。
魈：傻姑娘，說他不食人間煙火，實則是她自己吧，山野走地雞和家養吃谷雞，區別還是很大的。
魈並不擅長解剖雞，但他學習天賦強，拿著不知何時少姜往家搬的菜譜，跟著裏面的庖丁技術，慢慢學習。
先割喉使其失去生氣，燒熱水，燙雞毛，待皮毛發軟，拔之。其次取刀剖腹，取出內臟，割掉雞屁股，雞腿、雞翅膀依次取下，改花刀，加調料，腌之。
做到一半，魈突然意識到個問題，只有一只雞，分解出兩只手雞爪和兩個腿，怎麽做少姜要的鹵雞爪和炸雞腿。
等少姜在給蒸好的豆皮做辣粉馬殺雞時，魈突然與她叮囑一句，“稍等，我去去就回。”
還沒明白過來仙人化作一片碎影消散無蹤去做什麽，沒到一刻鐘，仙人又回來，手上拎著三只走地雞。
少姜：？
魈：取雞腿和雞爪。
少姜：哦哦哦哦，我給忘了，買一只雞做鹵雞爪哈哈哈哈，我好像不太靠譜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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